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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2-02-10  来源:新华网  浏览次数:106
核心提示:安细的书法作品到现在已经呈现出多种的表现手法,有凌厉刚劲的,也有细腻委婉的;有古朴厚重的,也有清新灵活的。一个人掌握多种手法固然有他的益处,可以使创作中的表现更丰富多样一些

封闭中的开放 --关于书法家杨安细

  朱以撒

  安细和我认识已有十多年了。他生活在闽东一个叫古田的小县城里。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安细的书法艺术会有怎样的发展,其中包括超越怎样的空间文化的局限?有时,他远道而来福州谈艺,我就观察他这方面的思考。

  一个狭小的空间,审美视野肯定要受到阻碍。安细很早就知道这一 点,并努力克服这种局限,让自己能不断地拓展审美的空间--即使人在县城,也能够获得大量的艺术信息和营养。在就读河南书法函授院研修生班时,安细明显受 到了中原豪迈强雄书风的影响,与中原书风结下缘分。张海先生是给予他最多引导的导师,导师的真诚为人、执着为艺,都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研修生的课程结束 之后,安细的书法有了很大的提高,更主要的是他的见识已不同于往日。他离不开这个小县城,但是他的心绪、眼光,已走向远方。

  安细是个比较随意散淡的人,他对书法艺术的喜爱和执着,在安然 和寂寞中悄然进行。他是一个不宜于经营政务的人,这也使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读书、写字。有时他也适当地参加一些大型展览,诸如入选全国展、中青展、楹联 展,加入中国书法家协会。这些成绩面前,他神色平淡,绝不会有一些青年横空出世一般地神色。我想,这也是我们多年来能够坐下来推心置腹谈书艺的一个基础。 安细在书法学习过程中显得孤独了一些。当然我指的是审美意义上的孤独,这种孤独有助于他在创作中的良性心理、良性行为的舒展,培养敏锐、感悟的能力。对于 赶时髦、不安宁的书坛,当一些人在自吹自擂的时候,偏于一隅的体验,会更为深刻或别具一格。

  安细的书法作品到现在已经呈现出多种的表现手法,有凌厉刚劲的,也有细腻委婉的;有古朴厚重的,也有清新灵活的。一个人掌握多种手法固然有他的益处,可以使创作中的表现更丰富多样一些。遍学百家--自古至今都是如此认为。可是,什么才是一个书法家最主要的呢?

  安细的大字行草以效法张瑞图为主。张氏书法的圭角毕露、方折直 接、侧笔作势,都让安细会意吸收。但是,安细摒弃了一些极端的用笔,多了一些温柔、华滋,使整体作品不那么咄咄逼人锋棱飞白满纸。这说明安细不是机械地临 摹,在喜爱中不乏冷静地观察和分析,表现自己所能理解的那一部分。

  安细的小楷主要取法大量的北朝墓志,并且往精美的审美方向发展,一笔一画皆不苟且。显而易见,他也在临写时将笔画结构美化,修复了原本的残缺,显出青春秀丽。为了不使小楷死板,有些小楷实际上加入了行草笔意,多几分灵活轻盈,这也可以看出安细善于调节的本领。

  安细还能写清秀逼真的王字。尽管不合当代之时髦观,缺乏视觉冲击力,但是作为经典之作,却是安细时时都在把玩的。时髦易逝,经典长存。安细带着清醒,不急不躁地行进。

  此外,据我所知,安细还下了不少功夫写宋、明、清许多法帖,且每一种都能写出一些面目来。

  从安细的年龄来看,36岁的青年书家,未到整合阶段,也未到风 格鲜明阶段,因此这样全面地效仿,显示了他在有时间、精力的条件下,广泛吸收博采诸家,为日后融会贯通自我一家进行储备,这无疑是值得赞同的。实际上,许 多书法家也是这么过来的,因为一本帖再生动可感,给审美主体提供的信息或发生的刺激是有限的,而不同风格的其他法帖,美感就可以突破互补,具有无限的一 面。现在,对于安细,艰难的倒不在于手上状态如何,而在于有多少综合取舍的本领。譬如安细的书法,从外形上看都很美观、精巧,形态让人赏心悦目。不过,可 品味的尚不足,外形优美流动,韵致蓄不住,使人在观赏时只被外形吸引。有时创作需要朴实一些、蕴藉一些,未必都施展得那么充足,那么光采。如果和当今那些 持笔狂驰之破败作品相比,安细的作品又太漂亮了。字写得漂亮,莫如写得朴化一些,写得太滑动了,莫如写得生涩些。安细在用笔十分娴熟的情况下,沉浸其中就 忽略了制约。通常我们认为含蓄、制约能蓄住韵致,疾而不涩,韵致往往如风一般地吹掉。

  安细的几种书体都能做到自如创作,这固然不易。但是书法创作的 深度要比广度重要。人生百年,不可能追求面面俱到,有时候,一种书体只适宜于某一种人,而并非全部。必须从已有的经验角度、已有的情绪倾向程度、已有的心 理定势的认知图式构成,渐渐有自我的把握。我们所说的创作中的审美定势,它是主体心理思维活动的阶段性成果,是一种积淀与沉入,又是主体思维活动指向未 来,迈入新的创作境界的内在前提。譬如缩小临写面、扩大欣赏面、深 化主导面,在不断变化发展中有舍弃,渐渐在某方面重点把握。书坛上创作的多面手,诸体皆能,结果呢,无疑是以个性付出为代价的,这样的教训,已不鲜见。

  已经取得了成绩的安细和他生存的封闭空间,看起来是一个悖论 --生存的封闭和审美的开放。反过来说,空间相对封闭也有益处,封闭让他心境安宁,冷眼对时尚,平静看书坛。他既然能坐得下来,就能有所思,有所分析表面 和本质的差异,也就能不断进步。这是安细的必然。(作者系中国书协会员、中国作协会员、福建省书协副主席、福建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

  杨安细作品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书法艺术欣赏

  杨安细简介

  杨安细,1965年生于福建古田,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福建宁德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共古田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县文联主席。

  杨安细从小喜欢涂抹,15岁开始学习书法,在中学、大学和读研 究生期间写字成了他每天有意识的活动。他涉猎了大量魏晋南北朝、宋、明、清碑帖,用心于墓志书法和二王墨迹,二十来年如一日苦心学习书法,心无旁骛痴迷其 间,偏安一隅默默实践,不断从碑帖和老师那里汲取营养,成为张海、朱以撒先生称赞的学生之一。

  杨安细的书法作品劲健清朗,温润简约,跌宕的线条中弥漫着远古的气息,清新的布局诉说着他对淡定人生的感悟。

  杨安细的作品参加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第五届、第八届中青展,全 国第一届、第二届楹联书法展;福建省中国书协会员作品展;福建省各级政协书画大展;西泠印社首届手卷书法作品展、首届扇面书法作品展;福建省第三届书法篆 刻作品展;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福建书法家书福建作品展等,2011年5月作品获首届福建书法兰亭奖三等奖。

  杨安细随笔

父亲的身影

  杨安细

  我不常在梦境中遇见父亲,可仲夏夜晚的一次睡梦里我见到父亲,他躺在一处陌生旧屋的长条凳子上,身子被绑着,见我进屋,张嘴对我说话,但梦中听不见说话声。我愤怒地对屋主吼着,立即给父亲松绑。醒来浑身是汗,找到解梦书相对应的条文,说梦见先尊长者主吉利。

  父亲是辛未年暮秋过世的,年历已然更换了十六本。那时我在异地 正准备复习参加研究生考试,接到电话便昼夜兼程赶到父亲床前,可他已经撒手人寰不再愿意听见活人对他说话。眼泪止不住要往外流,突然间感觉到生命的脆弱。 有许多人在屋前屋后忙碌着,亲者痛不亲者不痛。讣告和白联是两位表兄写的,我看那字线骨,一笔一画都在尽力,写出了操笔者内心的苍凉。我为父亲守灵,在他 躯壳旁睡了两夜。老人显然在酣睡中不曾醒过。灯光中端详着他的脸,依然慈祥入定,陡然间想与父亲说话,陡然间感觉到自己在长大。我掰开父亲的手,手掌宽 大,手指修长,茧皮密布,掌骨裸露,这是一双支撑平衡而贫瘠的手。他的魂灵与躯壳脱钩,从此灵魂得到了自由。他会去哪里?在生与死临界状态他脑中是否对一 生成败进行了重点回放?

  家乡的溪水依然川流不息。这是一条距离家门仅二百多米的溪河, 由两条东北和西北方向来的溪流在这里汇聚而成。清晨的风从溪面吹来,裹着草味,这是儿时就熟悉的气息。那年父亲就是在溪边将我召回的。每年夏季街面上的孩 子都会来溪流中玩耍,溪水浪花给孩子们带来无穷欢乐,但盛夏六月经常做溪水,浑浊的水会在放晴的日子里神鬼不知地从上游亟亟迩来,冲走溪面上的人和物。大 人们在这个季节这条溪流最放心不下自家孩子。溪岸上那唱着古老碓车乐章的水碓房只剩余了不再转动的龙骨,七倒八歪的碓锤和骷髅眼睛一样的碓臼。龙骨要在风 吹日晒岁月磨洗中自然消亡,而水轮车骨架和篾栟早已无踪影。溪面已然改道,溪面上的石头姆已然不是先前的面孔,哗哗的水声照旧,而碓车的哀鸣声和钓黄葛鱼 的位置只能在记忆的幕墙上找寻。浪花是不肯停留的,后面的簇拥着前面的,前头蒸发后头紧紧跟上,连绵不断中完成了生命链接,培育着溪流的生生不息。父亲完 成了生命链接也像小浪花一样往前走,只是两者的轨迹不同。

  按照乡间习俗,兄长们请了先生堪舆了坟地,挑选了出殡日子,总 要不破不冲不克为好,让逝者生者在阴阳两界都安心。父亲在这一带口碑很好,乡间许多人来步送父亲灵柩往坟地。南方的棺木是两头不一般大,棺头隆起,入殓后 用桐油布棺,漆上颜色。父亲生前不止一次对我无意有意说起过他百年之后这棺木就是他的床,如今他真的躺在里面!送葬的队伍逶迤前行,风衔着金银箔纸胡乱沿 路走。我想起北方肃杀秋冬送殡场景,胡笳悲鸣,旌幡舞动,亲友哭泣,挽联深蓝或素色,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苦。北方的墓穴朝下挖,垒起土石形成墓冢,南方则 在坡地垂直挖个剖面,与剖面垂直水平挖一个比棺木长些的洞,灵柩用木滚筒头里脚外推进洞里,墓门用砖叠两排封紧,插一管通气孔。大自然赋予父亲以生命,最 终他的物质部分又回归了自然,却在我心头印刻上了他的身影。

  父亲的身影凝固在日常生活和劳作中,裹藏在斧凿雕琢的工艺品 里。在我少年时光的记忆里,清晰地刻映着父亲颀长的身影。在田间劳动的行程里,夕阳的余晖常常让父亲的影子拖得很长,我瘦小的影子在后面也拖长,两个影子 随步履的紧接常常重叠,小影子包容在大影子里,浑然一影。父亲的慈祥神清,坚韧不拔的意志,极为宽博的胸襟,在影子里是体现不出的;这些属于品质的东西多 少变成一种物质潜浸在我的物质里,以我的外在言行存活于我的生存空间。父亲颈上长了一颗疔的那年我读小学四年级,姐弟几人放学后漫山遍野寻找一种叫作兰花 爿的青草,和着食盐锤烂敷于疮部,以此消炎解毒。青草拔了好几个月,父亲的疔疮在小孩的期盼目光、日日的锤草声中痊愈。这种毒疮异常疼痛,有些病者昼夜哀 号,肉体的疼痛和精神折磨竟日达旦。父亲没有喊出痛苦。父亲一生命途多舛,从童年到青年,从成家到离世,经历了众多坎坷磨难,一生栉风沐雨而又快乐地活 着。父亲把子女的健康成长和柴米油盐放在心头,摒去不快乐的因果,以阳光般灿烂的目光凝视生活,在紧巴巴的日子、紧巴巴的服饰里看不到紧巴巴的眉头。我 想,在父亲的心灵空间里,一定存活过诸如日常家庭琐碎磕碰、人前人后矛盾、工作不顺心、经济生活压力、政治运动、病灾等等许多不良情绪带来的阴影,让他的 心灵不能永远宁静。父亲超越了自我,他将阴霾的天气折叠起来,而把快乐的心性张挂起来,扬帆使舵护送家人抵达宁静彼岸。父亲是一张飘扬在我逐年成长的心灵 上空的巨帆,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就在飘扬。

  大前年我摔伤了右肱骨,一个月出院后右手不能握笔执筷。几年时 间我徘徊在伤后的情绪里,书法创作的戛然而止让我有了遁世念头。在一次整理个人图片资料时,沮丧的目光聚集在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上。父亲坐在桥边,背面 是涣涣的河水,五岁多的我被父亲用左手搂在胸前,衣着陈旧,但父亲的目光笃定。陡然间感到自己已长大,不再是不谙世事者;面对照片中父亲的神情,我依然有 渴望靠近他祈求他提供帮助的愿望,眼中簇拥着婆娑散漫的泪光。

  每年清明节期间,姿色不同的杜鹃花开遍红石山头,花蕾中绽放着 春天清醇的气息。我会与兄长们相约结伴来到父母坟前,亲手锄去杂草,点燃一炷馨香。风从松林吹来,吹散了烟霭,吹拂着眼前的无语修簧和三哥种的小槐树。站 在墓坪朝前望去,左拱右卫,峰峦叠嶂,笔架山在正前方引领,周遭是浓翠欲滴的青绿。这是一个好的灵魂栖泊地啊!父亲拥有这么多花草林木和山下终年流淌不 息、水滴无算的溪水相依相伴,让后人歆羡。我再也不能牵着父亲的手,再也不能从地下将他唤起!在八十多年的生命时光里,父亲用曲尺丈量行程,用斧凿纠正错 误,用墨绳鉴别是非,末了,他将影子撒播在我的心田,走出了这有无相杂的世界。

与 书 法 结 缘

  杨安细

  小时候写柳公权、颜真卿书法颇为用功;楷书的端庄雅致、方圆匀 称的规范定式,是汉字美质的浓缩。看到老师一手漂亮楷书,内心艳羡极了。去庙宇游玩,只留意楷书,时常用指头在石碑、石柱上描着,感觉非常惬意。八十年代 初上大学,幸遇书坛开始复苏,读到见到的碑帖和书法理论文章渐渐多起来,我开始临习行草书。二王的行草书结体谨严,架势旷达,用笔神工,布白精致,意境清 远,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二王的字韵与陶潜的诗脉相通,都有一种深山老林的田园气息。见到二王的字,就想起江南清润的山水,和家乡朴实的农民。用这种干练 流动的线条为载体来蕴藏美学道理和人生情结比楷书更生动、更直接,而且深刻得多。隶书的学习则起于对波磔的喜爱。从己未到辛巳,年历换过二十多本,凭藉幼 时的兴趣和艺术的好年景,我孤独地蹒跚在书法道路上,沉凝于细流无声的摸索中,不问寒暑,乐此不疲。

  张海老师对我讲,“临书是创作的必由之路,临欲深,少而精,精 而博。”我曾钟情于东汉隶书,张迁碑、 乙瑛碑、史晨碑、西狭颂,石门颂,凡能见到的都拿来读、拿来写。这些隶书精品或遒劲凝练,开张宽博,或奇纵恣肆 ,厚重古朴,代表了东汉隶书的全貌。偶尔也临武威医简,居延简牍。东汉隶书无论是形态结构还是韵致格调都达到了隶书艺术的高峰,我时常感到攀登的艰难,仰 望的痛苦。我长久徘徊在古人留下的书论中,试想突破一些形态特征和技巧问题,时常回味张海老师关于书法创作的三大比喻,他认为有一点明显异于前人就是进步 了。其独具造型和精神底蕴的草隶、饱含艺术灵性和天地正气之一笔书,是实践这一理论的结晶。我记住了他的教诲,偏安一隅默默地实践着。

  多年以来,我沉迷于行草书的学习。二王的娇美流便、内涵深厚, 黄山谷的笔意纵横、风韵独特,米元章的遒劲快笔、雄强多姿,王觉斯的豪放奇恣、浓淡跳跃,董香光的温雅秀媚,黄道周的欹正俊巧,张瑞图的凌厉张扬、心曲直 露,张海老师的险峻简约、激厉风神,朱以撒老师的凝重温润、平和勃发,无不让人目倾心仪,钟情盈怀。多年来,我努力克服线条单薄、灵性气度不足的的毛病, 不断寻找力量之源。魏晋南北朝墓志书法,带我进入一个崭新天地。我阅读大量墓志碑帖,手摹心随,忘乎晨昏。这一块块刻石古朴粗犷、风格独异、刀趣横生,让 我心动,给我力量,令我神往。我还花费精力研究张瑞图墨迹。瑞图先生的线条和独特运笔,无不表达着不屈的性格和骨力,这有别于前人的独特行草给人一种书法 意义上的反叛和内困欲放的启示。瑞图先生晚年在福建老家过着男耕女织半隐式田园生活,留下大量诗文墨迹,给我们留下财富。他无疑是明朝书坛的重镇。在临习 过程中,我发现将二王的简约流动、张瑞图的侧势勒笔、隶书的蚕头波磔、墓志书法的朴茂端庄、汉砖文的粗犷高远和刀味,进行有机化合锻造,化出的一些形质形 态新意,更能适合自己个性和审美趣味,有时为了一个字、一种线条而写上百千次而意未歇,不断与王羲之、孙过庭、苏东坡等许多书法家对话。我也注意对王觉 斯、刘诸城用墨技巧的参悟,并在创作中实践之。宣纸的特性,为书家探索墨色变化提供了物质条件。一件作品的浓淡虚实、润燥处理得当,无疑给作品带来生命的 流动,表现出来的万象就如同我们熟悉的大地一样,有翠绿的森林、潺动的河流、炊烟如缕的村庄……,再造了自然界的美韵;只是这种意境要靠观赏者深厚的涵 养、丰富的想象力和对线条语言高度的领悟力而获得。

  许多朋友问我,最近写什么体。我不知作何回答。我的书法沉健俊 逸的形质和坚实的线条,缘于对传统的学习。我每天都在思考书法问题,青灯黄卷伴我度过许多时光,也许我会逐年向二王书法回归,平和简穆的风格适合我的性格 和环境。在现实生活中我有些孤独,但每当我神游于千年不朽的碑帖之间,与古人作着笔墨思想为人理念交流时,思想品格得到升华,身心受到另一种慰藉。我们身 边发生的事,无不可以在古人那里找到影子,只是时间、地点、主体不同而已。我的心态随着对古人思想境界的追寻而趋向平和,名利观、人生观、生死观似山泉清 水,平淡无烟。多年以来,我低调做事,低调做人,这是朱以撒老师字里行间给我的重要启迪。我时常回味张海老师关于精品和代表作的问题论述。我知道眼前我写 下的东西只是菊香书舍中创造的瞬间之物,谈不上精品,更非代表作。东坡先生说,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耳。我也有可能在无意中写出好作品,但是不是精品,则留待 后人去评说。多年来自家藏了不少自以为是的墨稿。第一年藏的第二年翻、第三年翻,翻了之后每每发笑,最后付之一炬,毫无怜惜之意。我把这种行为称之“墨 祭”。清吴德旋在《论书随笔》中讲道:“有志之士所以穷老尽气于荒江老屋中,惟求有以自信,而不肯轻为人应酬笔墨也。”他理解书家缘何轻为人应酬笔墨。不 轻为应酬笔墨,这是对历史负责,更是对自己负责。我在不断销毁过去作品,不断反省和否定之否定中求得生存和发展的空间,艺术的灵光在心头长明不灭,书法艺 术已融化在我的生命中,成为一种独特的精神支柱,也将是我生命的另一形式。

  沈鹏先生认为现在的书家,文化准备一般不足,一些人缺乏成为大 家的素养。我想当代书坛的发展再现了艺术辉煌的景象,给创作带来无穷的契机。我要沉静下来,泯去浮躁,一路走去,从字外字内补课,把做人、读书与修艺统一 起来,踏踏实实写字,一丝不苟读书,为艺术发展多做有益的事。

雨天写字

  杨安细

  喜欢在雨天里读书写字,绵绵的雨丝让尘世归于相对宁静,这时, 心灵反倒有一种滋润和轻松的感觉。有时候写不出文章和书法作品,会在不安中等待雨天的来临。小时候常捉鱼虾于农田河畔,对农家耕作于雨天的记忆颇为深刻。 农家身着袯襫,手执苇鞭,牛前人后扶犁前行,白鹭在水田中翻过的泥块里寻找泥鳅黄鳝,农家声声轻吆,人、牛、白鹭主仆同耕,雨幕成了一道天然屏风。这种画 面在宋人山水画里经常见到,每次凝神阅过,都会感觉自己是在飘忽的雨中行走,那画中的农人就是我。在大学里我曾胡乱临摹过宋人描绘耕田的水墨画,文人画的 气息和典型画面始终留存于记忆深处,一直让我遐思和回味,偏爱至今。

  宣纸在下雨的天气里吸食水汽而回润,毛笔在洁白的纸面移动减少 了阻力,就好像犁在水田里翻泥不抱泥;犁刀右翻泥,而毛笔可以八面出锋,二者与介质之间都存在着一种天然的默契关系。雨天里的作品,少了心灵躁气,少了纸 的火气,少了墨的煞气,多了雨的灵气。“摇墨散珠”,雨天使笔画的细节更有滋润感,璎珞环佩顾盼生姿,氤氲娴雅中更见线条的情理性。一年四季都有雨,只是 春雨冬雨黏糊寒冻不利索,像伤心的泪水来一阵停一阵,人在伤心的时候阴郁的情绪最容易从春雨冬雨的飘忽中霉变。

  我喜欢在高屋的窗子前立定,观察雨落地面的情景。立夏前后的 雨,于农作物生长常有裨益,这时节下的几场雨一般比较猛,可以用雨丝如注来形容。雨从空中落下,疏密度和雨丝的大小像是原来就设计好的,如果没有风在鼓 荡,雨丝下落的速度和间隔大致不变。雨落在叶面,洗去叶面上的尘垢,由于相互摩擦的缘故,发出一种类似沙沙的响声。上层的叶子先接到雨水,一层一层往下跌 落,显然林中下滴的雨水速度放慢了许多,这有益于地表蓄水。雨水落地反弹起来,像跌宕跳跃的音符。每一片叶子看起来都随遇而安似的,轻松惬意富有美感。旷 野的每一片林子每一棵树都是喜欢雨水的,因为水是树木花草赖以生存的生命物质,也是整个自然界不能缺少的生命物质。

  人生是在许多经纬线的格定中完成。人生充满未知数,前行的路上 总是扑朔迷离;每一个个体的人生轨迹,就像每一件作品每一个字一样,总是不会雷同。这是由个体的内在因素和外部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下雨是自然界规律性的 行为,树叶接水是一层一层的来,自然规律不会轻易因人的意志而改变。在规律性面前,我们通常提倡修方枘适圆凿,努力改变旧有习惯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如此, 我们或能减轻思想负累,保持一种随遇宽松积极常鲜的心态,像雨水行当于行、止当于止,没有牵强和被动---这有助于心灵空间的净化与培育。

  雨天清晨的临池活动已然成为一种习惯。窗前的雨雾让我身心彻底融于字林墨海,沉淀了躁念,减轻了负累。我为此而知足。

 
关键词: 杨安细 书法 艺术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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